《何以渡清欢》 第四章黑衣人 免费试读
莫府外,一个黑衣人藏匿在树丛间,注视着眼前每隔一个更次就轮换的守卫。
因为黑夜的掩护及他引以为傲的轻功,他轻易就摸进莫府中。依据先前蒐集的资料,他跃过重重的屋顶来到水楼。
以倒挂金勾的姿势挂在屋檐下,他见到屋里只有一个女人坐在桌旁,正在和一只乌龟说话。
“大色龟,怎么无精打采的,是不是想家了。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,我也想家,只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回家。”今夜的她有些忧愁。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,不知道莫洪飞对她的定位是什么,府里头还有一位娇滴滴的柳如烟在等着要当莫家的少夫人,名不正、言不顺的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赖在莫洪飞身旁吧!有一天她还是要离开的。一想到要离开他,她就觉得十分不舍,心中传来隐隐的刺痛感。“大色龟,你也有女朋友吧!改天带你回去那个水池,待在不属于你的环境,一定很寂寞。”
她等不到莫洪飞,心情更低落了;最近的他又开始忙碌起来,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。她放下手中的乌龟,上床就寝,但左翻右覆的就是睡不着。
在寂静的夜晚,任何的细微声音都会变得很清晰。她仔细的听着,知道那是莫洪飞的脚步声。
总算盼到了她想听到的足音,莫洪飞回来了。
徐采颐躺着装睡,想知道他每晚回来后都做些什么。
一进屋内,莫洪飞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,周遭似乎还有别的气息存在。他推开窗往外看,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。
其实在莫洪飞出现时,黑衣人早就换了地方隐藏。
一见到莫洪飞,他就知道自己小觑了莫洪飞,看来要将莫洪飞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,并不是件容易的事,而且屋内的女人也不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他迅速离开莫府,决定从长计议。
一如往常,莫洪飞又站在徐采颐床前凝视着她的睡容,一只手还轻轻的抚着她的发、她的额。
虽然闭着眼,但是徐采颐仍能感觉到莫洪飞炽热的眼神,当他温柔的手抚着她的额时,她只觉得浑身发烫。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在装睡?她忽然觉得紧张起来,连身体都绷得紧紧的。
看着徐采颐渐渐泛红的双颊,他知道她在装睡。不知为何,今晚的她特别令他心动。
莫洪飞坐在床沿,鼻间吸嗅着徐采颐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息,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他的心跳加快。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小巧红艳的唇上流连,情不自禁的,他吻上她的唇,她的唇一如他所记忆的仍是那么甜蜜。他轻轻的舔着,就像用笔在作画;他等着她的回应。
徐采颐的身心渐渐地放松,但是身子却仍然火烫,将她的理智完全燃烧成灰,她的身体亦开始本能的回应他。
莫洪飞将被子掀开,他的唇开始往下移,在她的颈间、锁骨上洒下一连串细吻。
突然间,莫洪飞停止了所有动作,抬起头来看着徐采颐。
“洪飞?”她不解他为何停下来。
“可以吗?”他不希望他们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。
望着他比平常还要温柔的眼神,徐采颐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在他的温柔情海中,无法自拔的爱上他。她点了点头,向他确定自己的心意。
他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。
两人全身的细胞都在骚动着,徐采颐眼神开始迷离……
徐采颐紧紧的依偎在莫洪飞胸前倦极睡去。她这个自然的动作让莫洪飞感到欣喜,虽然她总和他吵嘴,但他知道她心中还是依赖他的。拥着怀中的人儿,他觉得自己此刻好幸福。拉起薄被盖住两人,他亦满足的睡去。
一如以往,一大清早,水灵端着一盆水来到水楼,准备叫醒贪睡的徐采颐。
推开门,散落一地的衣服首先映入眼帘,当她的目光落到床上时,瞬间便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她轻手轻脚的将水盆放下,捡起衣服,然后离开房间。
这情景太过刺激她的脑袋,早在徐采颐受伤住进水楼时,她就该了解少爷对小姐其实别有居心。在外人尚未察觉之时,莫洪飞和徐采颐两心早已相许,在惊愕之余,水灵的心中取而代之的是喜悦与兴奋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莫府就要办喜事了,光想到那种场面,她就兴奋不已。
水灵出去后,莫洪飞马上睁开双眼。浅眠的他早已醒来,但是他舍不得离开被窝,眷恋着身旁温暖的体温。
“大懒虫,起床了。”
“水灵,再让我多睡一下。”徐采颐边回答边觉得奇怪,水灵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低沉。她缓缓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莫洪飞耐人寻味的笑脸。她猛地坐起身,“你……”突来的清凉感,让她意识到自己的***,她马上又躲回被子中。
“舌头被猫咬掉啦?怎么躲进被子里去了,昨夜的你可是很热情的。”莫洪飞取笑着她。
“快把衣服穿上,要是水灵进来就不好了。”她闷在被中叫道,此刻的她全身红得跟只煮熟的虾子一般。
“水灵她刚才进来又出去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她急忙将头探出来。
莫洪飞侧转身子,让她看看水灵刚刚送来的水。
徐采颐立即发出了哀叹声。
“快起来吧!你若不起来,我会让你今天都起不来。”他坏坏的说着,开始动手穿起衣服。
“大色虫,先出去啦!”
“遵命,你可要快点,否则我会忍耐不住的进来亲自动手帮你穿衣服。”莫洪飞在她耳边低语几句,然后走了出去。
徐采颐见他走出门外,马上起身穿衣。嘴里还嘀嘀咕咕念着,若逮到机会一定要他好看。
不一会儿水灵端着早餐又回到水楼,见莫洪飞站在外头,她心想小姐应该也起来了。
“去服侍采颐更衣吧!”今天的莫洪飞心情特别好,满脸的笑容让水灵觉得受宠若惊,这样的笑容可不常见。沉浸在爱中的人果然会反常。
徐采颐手忙脚乱的动手着装,看见水灵出现,她喜出望外地叫道:“我的救世主降临了。”
才三两下工夫,水灵就将徐采颐的衣着打点好了。
此时的徐采颐开始怀念起T恤和牛仔裤,那可舒服、好穿多了。
“小姐,昨晚睡得好吗?哎呀!脖子上怎么有个红斑,是不是被虫给咬了。我拿药帮你抹抹。”水灵语带暧昧的说着,她可没愚蠢到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“好。”徐采颐回答得有点心虚,让水灵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,她赶忙岔开话题,“你何时回秋水村?帮我把大色龟顺便拿去放生吧!呆在这儿它一定挺寂寞的,都没有同伴。”
“我大后天就动身。”水灵微笑着,想到能见爹娘和弟弟妹妹,她就觉得高兴。
“真好。”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家,她有点难过,着实羡慕起水灵有家能回。
去而复返的莫洪飞细心的察觉到徐采颐脸上的落寞表情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只是有点想家。”这件事,莫洪飞是帮不上忙的。
“咱们去散散心吧!”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她的笑颜,为了讨她的欢心,他决定今天要好好陪她。
“太好了。”徐采颐笑逐颜开,刚刚的些微感伤马上就被抛开。
无论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,都比闷在水楼好多了。
看着眼前飞掠过的景色,被莫洪飞拦腰抱住的徐采颐安静的不发一语。
此刻的她心头弥漫着不安,经过了昨晚,此刻的她只想知道莫洪飞将她摆在心中的哪个地方。她想问他,却欲言又止,因为她怕得到的答案会令自己伤心。徐采颐思索着,不知是否所有恋爱中的女人,心情都会像水中的小船般飘摇不定,充满了不安。
“别发呆了,看看你的眼前。”
“哇!”眼前的瀑布让她一时失了神,她记得在大陆之旅中,自己曾见过这个瀑布。“我来过这儿。”她兴奋的喊着。
“咦,你来过这儿?”这儿地处偏僻,且地势险恶,是个隐密的地方,一般人绝对无法到此,完全不会武功的她怎会来过。
“对啊!那时我还为此而兴奋不已。因为我是自己脱队乱逛才发现这儿的,当时导游还以为我失踪了,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当他看到我平安归来时,还高兴的抱着我转了好几圈。”徐采颐的脑中浮现当时的情景,不由觉得好笑。不过还真巧,自己竟然又一次的来到这儿。
听她滔滔不绝的说着,莫洪飞被搞迷糊了,因为他不了解她所说的话。那个导游是什么东西,听到她被他抱着转圈,他心中有些不悦。
“那导游和你是什么关系,怎会抱着你转圈?”他话意中带着浓浓的醋意。
“你吃醋了吗?”徐采颐哈哈大笑,一路上的阴霾一扫而空,他是在乎她的。
她觉得时机到了,决定要告诉莫洪飞自己的来处,虽然他不一定能完全明白,但是也只能听天由命。
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可能你一时间会无法接受,但是你要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。”
于是,徐采颐将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完整的叙述了一次,当她说完时,只见莫洪飞的脸上布满了诧异的表情。
“你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我所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徐采颐从怀中掏出一只手表递给他。
莫洪飞看着眼前精巧的东西,不解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,现在的时间是十点,也就是说现在是巳时。”她向他解说手表的功用。
他把玩着手中的东西,这东西让他无法质疑她的话。
他正在消化徐采颐所说的那些他从未听闻过的事情。当他完全理解后,心中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。“你会回你原来所在的世界吗?”
“就算我想回去,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去。”
听见徐采颐的回答,他松了一口气。只要她能待在他身边,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。即便她是来自他完全不了解的地方,他也不在乎。
“现在的我可是有家归不得,所以我要赖住你一辈子。在你家白吃、白喝、白住一辈子。”这算是她爱的宣言吧!
“没关系,连我的人你都可以任意使用。”听见徐采颐这么说,她这样的要求是他梦寐以求的,他又怎会拒绝。将徐采颐紧紧的抱住,他看着她嫣红的双颊,在她的耳边轻声问着:“你爱我吗?”他要确定她对他也有着相同的情感。
徐采颐抬起头对上莫洪飞的眼,然后肯定的说出答案:“爱,我当然爱你。在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时,我想我就爱上了你。那你呢?你也爱我吗?”唯有听到他亲口说出爱她,她的心才能完全的踏实。
“永远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,我爱你。”
踮起脚尖,她主动的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。
“记得昨夜吗?让我教你真正的吻。”他低下头温柔的掠夺她的红唇,细细品尝她的甜蜜滋味。
窗外的艳阳高照,但是徐采颐却病恹恹的赖在床上。昨儿个可能吃坏肚子,上吐下泻的折腾了一晚上,今儿个她不打算起床了,她现下要补眠,就躺在床上当一天的懒猪好了。
水灵体谅她这两天太累了,所以也不叫她,放任她在床上休息。反正她起床后也只是坐着逗乌龟玩,嘴里叽哩咕噜的唱着她听不懂的歌,还是躺着比较不会碍到她做事。少爷交代她要请大夫来看看,但是徐采颐坚持不肯,她也只有顺着她。
一大早的,莫洪飞就被母亲叫了去。不顾他的阻止,莫夫人执意要到水楼去看看,说是要好好谢谢救了儿子一命的徐采颐。他无奈的跟随在母亲身后,随着她回到水楼。
当他们来到水楼时,看见的景象就是徐采颐抱着个盆子在那儿干呕着。莫洪飞一个箭步越过母亲,焦急的扶起了她。
“采颐,怎么了?水灵呢?”看见她的脸色白得像张纸,他的心中满是不舍。
“水灵请大夫去了。”她的肚子好痛,脸上冷汗直流。
莫洪飞轻轻的拍着她的背,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。“昨晚没那么严重的,怎么现下吐得乱七八糟。”
儿子脸上的焦急、心疼与不舍完全落入了莫夫人的眼中,她看着徐采颐,心中有些了然。原来是个女娃儿,这下她不用担心了。
她知道儿子总算开窍了。这一场虚凰假凤的戏是演给谁看的她不管,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做一定有其用意。
她悄悄地离开,赶着要去告诉老伴这件事,要他打消上柳家说亲的念头。既然飞儿已心有所属,那么就只有对不起如烟了。虽然她属意的媳妇儿是如烟,但感情的事无法强求。如烟是个乖女孩,只能说飞儿没这个福气。
莫夫人才刚离去,水灵便拉着大夫来到水楼。
经大夫诊断出的结果是食物中毒。服了药后,徐采颐便沉沉睡去。看着她苍白的脸庞,莫洪飞并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,一定是有人在饭菜里动手脚。
目标应该是他,只是可怜的徐采颐成了代罪羔羊。
他急于想找出凶手,让他心爱的人如此受罪,他心中的愤怒之火熊熊燃烧。
“昨晚和今晨的食物是谁准备的?”他厉声的询问着水灵。
“是厨房里的小功拿给奴婢的。”水灵打着哆嗦回答着,生怕一个不小心,自己成了少爷怒气之下的牺牲品。
莫洪飞亲自来到了厨房查问小功,小功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。满脸怒气的少爷就像恶魔一般的吓人。
小功浑身发抖。他知道自己闯祸了,不等少爷问他,他就全部都招了出来。
他双手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。“那人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要我下药,我只倒了一点点在菜里头。”
松平将药粉拿过去看了看。
“幸好只倒了一些些,否则徐公子的小命就不保了。这是只有关外才有的魂归离恨天,寻常人不易得到。”
下令将小功驱出莫府后,莫洪飞随即对松平吩咐:“毒药的来源就交由你去查,找人盯着柳家庄,派人监视柳如烟。”
交代完后,他随即转身回水楼去看徐采颐。
再次出现在水楼外,神秘的黑衣人趁着莫洪飞离开水楼之际,将无色无香的迷魂烟吹入屋内。
房里的徐采颐睡得更沉了。
虽然四下无人,但黑衣人还是选择从窗口跃入,将床上的人用***袋装着扛起;留下了一张字条扬长而去。
而莫洪飞回到水楼,惊愕地发现徐采颐不见了踪影,随即他在桌上看见一张字条——
欲会佳人,至法莲寺。
看完字条莫洪飞迅速向法莲寺飞奔而去。
而另一方面,藉着要为父亲祈福的藉口,马宁儿住进了法莲寺,她一心期待着黑衣人的出现,在禅房中坐立难安,窗外的每一个声响都令她忍不住的开门观看。
看着小姐在那儿来来回回的开门、关门,小翠不由得心烦起来。
习惯性的,黑衣人又从窗口出现,只不过这次身上多了个***袋。
马宁儿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,不过当她看见里头的人是谁后,脸色马上变得又青又白,不复刚才的喜悦之情。
“竟然是个女的。”马宁儿手一挥,一个巴掌扫上昏睡中的徐采颐,让徐采颐白皙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个鲜明的红印,没有反应的她令马宁儿更加气愤。
“我要的是莫洪飞,为什么绑了个不相干的人来。”马宁儿怒气冲冲的质问。
“别心急,莫洪飞等会就会自己出现。”无视于马宁儿的怒气,黑衣人不愠不火的说着,一双眼则直看着小翠。
小翠被他瞧得心慌意乱,直往角落缩。
黑衣人开口道:“我所要的报酬就是她。”
马宁儿挑了挑眉,不解他为何要这样的报酬,但她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愿。反正马家的丫鬟多的是,不缺小翠一个,他要就带走吧。“没问题。”
“小姐。”小翠怯怯的叫了声,希望小姐能回心转意。
“别罗唆!”
将徐采颐五花大绑后,他们静静的等着莫洪飞出现。窗外的虫叫声让马宁儿感到心浮气躁。
果然,如黑衣人所料,不一会儿,莫洪飞便出现在寺外,黑衣人将他引进了禅房。
“莫洪飞已经来到你面前,我将我的报酬带走了。”黑衣人不愿久留,他的任务只是将莫洪飞带到马宁儿面前,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。他转身将小翠带走。
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徐采颐,莫洪飞的怒气迅速窜升,看向马宁儿的眼神冷酷得令马宁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她开始后悔了,但却已不能回头。
“陪我一晚,我就放了她。”她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大胆的要求。
“手无缚鸡之力的你,凭什么要求我。”莫洪飞向她走去,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。“若你不是女人,我一定会狠狠的将你折磨到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”
“若你要她活命,就只能照我所说的话去做。”想得到他的欲望超过了她心中的害怕。她计划那么久,就为了这一刻。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先前的魂归离恨天也是你下的毒吗?”莫洪飞停下脚步,咬着牙根恨恨的问她。
“什么魂归离恨天?我没听过;我已经让她服下了七日断肠散,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。”她不是个笨女人,若无所依恃,怎会放心的让他们就这样离去。
“快将解药拿出来。”他的脸色更加阴鸷,心中直咒骂着马宁儿。
七日断肠散的厉害正如其名,服下此散后,日日腹痛如绞,直到第七日将肝肠寸断,腹痛而亡。
“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,我就把解药给你。”她感受到莫洪飞对徐采颐的关心,心中更加气愤。“我对你如此倾心,但你对我却如此不屑一顾。既然我得不到你,我也不让别人拥有你。”拿出自己预先备好的刀子,她迅速的将刀横抵在徐采颐的脖子前,锐利的刀锋立刻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。
看见那一抹红,莫洪飞的双眼红了起来。此刻的他有着想杀人的冲动。但是为了徐采颐的安全,他只能压下心中的狂怒,冷静的思考该如何救出徐采颐。
“我答应你的要求,但你要先将刀子放下。”
“将桌上的酒喝下。”为了预防万一,她准备了掺放动情药的酒。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的得到莫洪飞的人。
莫洪飞别无选择的将酒一饮而尽。
马宁儿等着药效发作,那药会让男人冲动的想找女人解除身上狂燃的欲火,她要莫洪飞主动的亲近她。
***的药效一过,徐采颐渐渐地苏醒。但她的身躯却无法动弹,脖子前亮晃晃的刀让她的思绪暂时停止了活动。
“既然醒了,就好好的看这场戏吧!”马宁儿把徐采颐推到一旁。
事已至此,似乎无任何转圜的余地,莫洪飞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正当莫洪飞无计可施时,赫然察觉到窗外有着松平的气息,他立时放下了心,等待着脱身的时机。他专注的看着眼前的马宁儿,防范她对徐采颐动手。
马宁儿的手中仍握着刀,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。
松平将手中的铁弹珠射向桌上的烛火,禅房里立即陷入一片黑暗。他破窗而入,向目标马宁儿攻击,而莫洪飞也一个箭步上前将徐采颐带入自己怀中,确保她不会受到伤害。
看见松平制住了马宁儿,莫洪飞下令:“将她带回莫府等候发落。”取下徐采颐身上的绳子,莫洪飞让松平把马宁儿五花大绑,待搜出解药后,便将她先押回莫府。
“有没有伤到哪儿?还痛不痛?”莫洪飞喂她吃下解药,取出怀里的百花膏轻轻的抹在她脖子上的伤口。“这百花膏是治外伤灵药,抹上这药就不会留下疤痕。”
两人坐在床沿,莫洪飞仔仔细细的看着她。想到刚刚自己可能会失去她,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恐惧感,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,感受她的体温、她的真实存在。
“若是失去你,我的一生将会在悔恨、愧疚、伤心中度过。”
他在她耳边低声诉说,一边温柔的吻着她,他爱怜的轻轻吻着她脖子上的伤口,感受着她吞咽口水时的细致滑动,他将吻蔓延到她身上。而方才酒里的催情药在这时发作,让他觉得全身火热,徐采颐羞红了脸。
莫洪飞伸手将床幔拉下,关住了床上的旖旎春光。
因为马宁儿的搅和,让他们知道彼此在乎对方的心有多深,知道两人之间的爱已深植彼此心中,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之拔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