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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4-01-17 10:59:03

阿萱粱煜小说名字

阿萱粱煜小说名字 阿萱 著

连载中 粱煜阿萱

热门好书《阿萱粱煜小说名字》是来自作者阿萱最新写的一本悬疑灵异类型的小说,故事中的主角是粱煜阿萱,文中感情叙述细腻,情节跌宕起伏,却又顺畅自然。下面是简介:​“姑娘,您没事吧?”床边站着的丫鬟满脸担忧,“可是入了梦魇了?”“萋萋?”阿萱惊讶地看着萋萋,她不是,四年前就死了吗?四年前,紫瑜郡主冤枉她投毒,人证物证俱在,没得她辩驳,是萋萋替她拦下了所有罪名,被斩首于前街……

精彩章节试读:

阿萱微愣,转头看向无相,只见他正看着自己,眉宇间透着几分怜悯,“施主历经生死轮回,理应明白生命可贵的道理,何故执迷不悟?”一句话,便让阿萱毛骨悚然。她吃惊地看着无相,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,“你看出来了?”...

一句话,便让阿萱手上的动作顿住了。上辈子,她摔了粱煜送的桃木簪,被软禁在相国寺三个月。便是这三个月里,她跟随国师学习医术。国师说,她有天赋,不仅倾囊相授,还在她离开时传了一本古籍医书给她。几年下来,她的医术早已青出于蓝。只是,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,这辈子,她从未离开过粱煜,更未曾学过医术,也难怪粱煜会起疑。深吸一口气,阿萱压下心中的慌乱,给粱煜包扎好,这才起身应道,“先前在军中跟陈军医学了些皮毛。”陈军医去岁就病逝了,死无对证。她努力让自己的眸色趋于平静,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,可对上粱煜那双阴沉的眸子时,却没有半分闪躲。四目相对,粱煜漆黑的双眸如一汪深潭,叫人怎么都看不透。良久,他才勾唇一笑,“原来本王的阿萱这般有本事。”不阴不阳的语气,叫人听着便浑身冒寒气。阿萱知道,粱煜肯定起了疑心。却只当没有听出他话中深意,微微点头,“爷早些休息。”说罢,便是行了礼退下。贺大夫跟御医也相继离去,屋内烛火闪动,一寸一寸跳跃在粱煜阴鸷的脸庞上。她向来都是他的小跟班,她去了哪儿,有没有跟谁学过医术,他又岂会不清楚。回忆着前段时间以来阿萱的不对劲,粱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去相国寺时,国师曾与他说过的话。但凡一个人性格突变,还做了往日从不会做的事儿,那十有八九是被夺舍了。思及此,粱煜那双幽暗的眸子,便越发阴冷了。翌日,粱煜一大早就派了人来,说要带阿萱去相国寺祈福。马车上,粱煜一直闭目养神,不发一言。阿萱便也没有说话,见粱煜脸色如常,想着自己的方子果真是有用的,便坐到了一旁,眼观鼻,鼻观心。只是这静逸的模样,让粱煜不自觉地沉下眉。换做从前,她必然会坐到他的身边来,在他耳畔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。的确是不一样了……马车缓缓,一个时辰后方才在相国寺外停下。有小沙弥守在寺外,见到二人下了马车,便上前来行了佛礼,“二位施主,主持已经等候多时。还请二位施主随小僧来。”说着,便领着二人往寺庙内走。阿萱心中不禁一声冷笑。想着她这个便宜师父还真是会故弄玄虚,说得好似早就算到他们会来似的。不多久,二人便跟随小沙弥来到了大雄宝殿。偌大的殿内,一尊大佛肃穆庄重。佛像前的蒲团之上,跪坐着一名穿着袈裟的白发男子。正是当朝国师无相。无相道了一声佛偈,而后起身,转向二人行了佛礼,“镇远王大驾,有失远迎。”无相童颜鹤发,天生一副桃花面。上辈子阿萱打趣过他,如若身在红尘,必是各家女郎争宠的对象。当时,无相只是微微一笑,清淡得如同一杯碧绿的茶。隔世再见,不知何故,阿萱总觉得无相的身上多了一股子……慈悲?“大师客气。”粱煜回以佛礼,可饶是这等温文的礼节,他做起来,依旧带着股肃杀之气。无相的视线,落在了阿萱的身上,眸间仿若染上了几分笑意,好似与故人相见一般。可这一世,这还是二人的第一次相见。阿萱瞧得莫名其妙,但还是行了个佛礼。无相便又看向粱煜,“王爷多虑了。”什么多虑了?阿萱有些疑惑,却听粱煜道,“大师可看清了?当真未被夺舍?”闻言,阿萱这才明白过来,粱煜是以为她被人借尸还魂了。没想到昨日她露了医术,竟会让粱煜起了这样的怀疑。当下便是有些忍不住想笑,可后来一想,前世的灵魂占据了今世的身子,兴许也能算得上是一种夺舍?而无相也只是念了一句佛偈,道,“王爷宽心。”粱煜眉心微沉,转头看向阿萱。只见阿萱也正回望着他,嘴角噙着讥讽,“既然爷觉得我是被夺了舍,倒不如留我在相国寺小住几日,也好让国师瞧个真切。”上辈子,她拜了无相为师,三个月的相处也让她将无相当做了亲人。重生一世,无相是她前世回忆里唯一的温暖。她很想在这儿多住几日,与无相‘叙叙旧’。而最主要的是,她不想跟他回去。粱煜没说话,却听无相道,“小住几日就不必了,不过贫僧见施主戾气过重,不如让贫僧为施主念念心经,驱驱心魔。”“也好。”粱煜冷声应道。他觉得无相说得没错。这丫头的戾气果真是太重了。“本王在外间等。”说罢,不等阿萱有任何回应,便是转身离去。偌大的宝殿之内,便只剩下了阿萱跟无相。香烛味弥漫四周,无相的声音也好似从远处传来一般,“生死有命。”阿萱微愣,转头看向无相,只见他正看着自己,眉宇间透着几分怜悯,“施主历经生死轮回,理应明白生命可贵的道理,何故执迷不悟?”一句话,便让阿萱毛骨悚然。她吃惊地看着无相,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,“你看出来了?”无相并未应声,只静静地看着她,却俨然是默认。阿萱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“你只一眼,就看出来我历经了轮回生死?你当真能通鬼神?”“那,上一世呢?上一世,你也能看出来是不是?”无相双手合十在胸前,微微垂下了眸子。他不看她!他在心虚!阿萱猛然上前两步,一把拽过了无相的衣领,迫得他睁开眼,不得不看她。只见她眼里,盈着泪。那晶莹里,映着偏执。“是什么感觉?”她问,“袖手旁观着我身首异处,是一种什么感觉?”一个养了她十年,却将她视为弃子。一个教她医术,如父如兄,却能眼睁睁看着她惨死而连一句提醒都不给。呵……可笑!“阿弥陀佛。”无相轻柔的声音缓缓,不起半点波澜,“生死有命……”“我去你的生死有命!”阿萱一声厉喝,一把将无相推倒在地,周身的戾气饶是那满殿的佛法也无法压制。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泪未落却已散尽,眸间唯余寒厉。“我不信命,我只信我自己!”

她是他养大的,他对她,了若指掌。一个时辰之后,二人终于回了府。刚进前院,便听到一声娇俏的声音响起,“煜哥哥!”而后,一道倩丽的身影径自跑了过来,掠过阿萱身边时,还刻意撞了她一下。...

大殿外,一阵微风袭来,吹乱了阿萱额前的碎发,也吹灭了佛前跳动的香烛。阿萱缓缓抬眸,看向那尊大佛,而后一声冷笑,甚是轻蔑,“呵,我佛可真是慈悲。”说罢,她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。却是不曾看见,无相站在佛前,凝视着她的背影许久。回府的马车上,阿萱依旧是眼观鼻,鼻观心。可粱煜分明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绪,比之来时要愤怒了不少。无相那秃驴分明说是要给她驱驱戾气的,怎么祛完之后,她的戾气却更重了。“再过十日,是不是武状元殿试?”阿萱突然开口,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。粱煜微愣,这才应道,“怎么,你有兴趣?”阿萱点了点头,“阿萱最近情绪暴躁,想找人比划两招,只是军中大多都不是我对手,逐风也没什么空……”闻言,粱煜不禁微微挑了眉。原来这丫头知道自己最近暴躁易怒?见粱煜不说话,阿萱便又接着道,“方才国师说,我应该做些什么来发泄一***内的戾气,正好,顺道也能帮爷试探一下那群人的虚实。”她自是说了谎的。她想参加武状元的殿试,目的就是要成为武状元。之前金羽卫对粱煜无礼,自然遭了粱煜的报复。听闻前几日朝上,不少大臣呈上了金羽卫的罪证,迫得皇上不得不将金羽卫中的几名重要人物下了狱。如今的金羽卫,就是一副空皮囊而已。可,金羽卫是皇上一手创立的,初衷就是为了牵制粱煜,所以皇上不可能让金羽卫解散。此次的武状元殿试,挑选的便是下一任的金羽卫统领。粱煜自然也明白此中道理,所以阿萱说要帮他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,粱煜自然是不会拒绝的。果然。粱煜微微颔首,应了声,“可。”只是,他在意的并不是那群殿试的武人到底有什么本事。他在意的,是阿萱究竟想要做什么。她与他闹了这许久的脾气,今日提起武状元殿试,语气却是难得的平和。他可不相信,她全无目的。她是他养大的,他对她,了若指掌。一个时辰之后,二人终于回了府。刚进前院,便听到一声娇俏的声音响起,“煜哥哥!”而后,一道倩丽的身影径自跑了过来,掠过阿萱身边时,还刻意撞了她一下。紫瑜郡主一把挽住了粱煜的手臂,满脸担忧,“我听人说,煜哥哥昨夜被毒蛇咬了,差点丢了性命,我好担心煜哥哥……”说着,豆大的泪水便随着脸颊滑落。这一副娇滴滴的可怜模样,真是叫人自愧不如。粱煜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,声音却甚是温柔,“并无大碍,叫郡主担心了。”紫瑜郡主这才低头拭泪,道,“我特意叫御膳房做了煜哥哥喜欢的吃食,都是些大补的食材,煜哥哥可要都吃了我才能放心。”紫瑜郡主一边说着,一边将粱煜往屋里拉。阿萱很想转身就走,可如今她有求于粱煜,自然不能这般无礼。便是抬步跟了进去。只见,紫瑜郡主从宫女手中接过了食盒,放在桌上,而后一层一层地拿了出来,“这是人参炖鸡,我特意命人下了虫草。这是雪莲熬的汤,还有这……”看着紫瑜郡主如同献宝似的端出来的各色大补的食物,阿萱毫不客气地泼下一盆冷水,“爷中了蛇毒,忌大补。紫瑜郡主精心准备的这些,只会要了爷的命。而且……这些并不是爷爱吃的。”说什么特意让御膳房做了粱煜最爱的吃食,呵,大言不惭!紫瑜郡主手上的动作顿住,心中愤愤,可面上却是那一副无辜柔弱的模样,“可是,我问过御医,御医说能吃的……”言下之意,她阿萱一个贱婢,难不成还能比宫里的御医都懂?孰料,粱煜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,“本王的蛇毒,是阿萱解的,想来她比御医更懂些。”闻言,紫瑜郡主愣住了,猛地看向阿萱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这贱婢,竟然还会解蛇毒!哼,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!思及此,紫瑜郡主又看向粱煜,微微嘟着嘴,道,“我只是想着煜哥哥死里逃生,身子定是虚弱,也问了御医,都说能吃才拿来的,我没有要害煜哥哥的意思。”这话,分明是暗中责怪阿萱说她想要粱煜性命这事儿,从而,显出自己的善良单纯。粱煜微微点头,“我知你无意。”“是吗?”阿萱站在一旁,冷声一笑,“惊蛰未到,便是野外也难见毒蛇,爷屋内如何会有?镇远王府守备森严,旁人便是会飞也进不来,可偏巧昨夜郡主请了一众的世家公子……”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紫瑜郡主终于怒了,“你想说是我找人放了毒蛇咬煜哥哥?!”阿萱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坦然模样,“不是你找的人,那也是你识人不清,昨日拿了帖子进府,穿着白色衣衫,冒充了御史次子的人,究竟是谁?总归这事儿,郡主脱不了干系。”“你!”紫瑜郡主凶狠狠的,却又落了泪,平白多了几分被冤的委屈,“煜哥哥,不是我……”“是金羽卫的人。”粱煜神色微凝,“与郡主无关。”原来是金羽卫啊!阿萱恍然大悟,果然是有些身手的,竟能去粱煜的屋内放蛇。紫瑜郡主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,“什么?又是金羽卫?这帮人还真是不知悔改,皇上前段时间才罚了他们,这次居然敢来下毒害煜哥哥,等我回宫,必要跟皇上告状不可!”话说到这儿,紫瑜郡主又看向阿萱,眉间露着几分得意,面上却是柔弱不可欺,“妹妹可听清楚了,不关我的事,还望妹妹日后莫要将我想成那般狠毒之人了……”说话间,又委屈地抽泣了两下。粱煜安抚了几句,紫瑜郡主才带着人走了。阿萱也想告退,却见粱煜黑沉的眸色中凝着几分怒意,正死死地盯着她。怎么?不悦她得罪了他的心上人?阿萱心中冷笑,却听粱煜淡漠的声音缓缓传来,透着寒意,“你看见了?”

便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理,只冲着另外两个侍卫道,“送郡主回府。”说罢,便是自顾自地跨入镇远王府的大门。紫瑜郡主气不过,这就要追上来,却被那连个侍卫给拦下了,“郡主,请。”“你们!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!我可是郡主!你们为了那个贱婢敢对我不敬?我让煜哥哥砍了你们的脑袋!”...

她既然知道对方穿的白色衣衫,那必然是瞧见了。可她看见了,却什么都不说。由着他被毒蛇咬了,命悬一线!他养了她十年,她就是这般报答他的?真是好样的!阿萱当然知道粱煜在想什么,可她自然不会傻到承认了此事。只道,“昨夜见一白衣男子从别处而来,我只以为他是去了茅房,并未想到他会行凶。”毕竟,这儿是镇远王府,谁敢行凶?哪怕是粱煜自己,不也是没想到吗?若不然,也不会在自己的屋中被毒蛇给咬了。粱煜嘴角微微一勾,盯着阿萱,似笑非笑,“当真?”“恩。”阿萱冷声应着,却也知道,粱煜是不信她的。可不信又如何?她一口咬定,粱煜也没办法。果然,那双阴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这才道,“退下吧。”阿萱应了声是,却看了眼满桌的佳肴,问道,“这些爷吃不得,不如赏了我?”粱煜冷漠的双眸瞥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她却自顾自地将饭菜收拢了起来,拎着食盒愉快地离开了。只是,并未回自个儿的院子,而是往府外走去。此时,紫瑜郡主才刚刚上了马车。她的丫鬟见到阿萱拎着食盒出来,忍不住冲着马车内轻声唤道,“郡主,是阿萱姑娘。”闻言,紫瑜郡主掀开了车帘,就见阿萱拎着食盒站在王府门口,此刻也正朝着她这边看来。四目相对,没有粱煜在场,紫瑜郡主丝毫不掩眸中的恨意,可阿萱却只是对着她轻蔑的一笑,而后转身朝着街另一边的小巷子走去。紫瑜郡主满脸忿恨,这贱婢,拎着她的食盒是要去哪儿?她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阿萱,就见她站在了一个巷子口,而后将手中的食盒扔在了地上。食盒内的珍贵佳肴瞬间洒了一地。巷子里冲出来几条流浪狗,好一通狼吞虎咽。这贱婢,竟拿她的东西喂狗!那几条流浪狗也是从未吃过这等好东西,激动得连食盒都被咬烂了。阿萱冷眼看了会儿,这才转身往王府走去。可还未等她进府,就被紫瑜郡主的丫鬟拦住了。“站住!”那丫鬟气势汹汹,张开双手,恶狠狠地盯着阿萱,“你竟将郡主赏赐喂狗,可知这是大不敬!”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那丫鬟的脸上,打得那丫鬟头都歪到了一边,嘴角渗出了鲜血。阿萱眸色微冷,挑眉看她,“哪来的贱婢,敢在我镇远王府门口大呼小叫,来人,押下去!”“是!”府外的护卫齐声应道,当下便有两人上前,一左一右将那丫鬟架了起来。在镇远王府的护卫们眼中,阿萱就是第二个主子,他们岂会不听?丫鬟被吓得大叫,紫瑜郡主也冲下了马车来,厉声喝道,“我看谁敢!”只是,护卫们没理她,依旧要押着那丫鬟离去。紫瑜郡主急了,当即冲着阿萱怒道,“她是我的丫鬟,打狗都还要看主人呢!你若真敢妄为,煜哥哥不会放过你的!”“哦?”阿萱眉尾微微一挑,嗤笑着看着她,“郡主的意思是,这丫鬟是你的狗,还是你是粱煜的狗?”若不然,她找粱煜给她出什么头?紫瑜郡主被阿萱的话堵得心口疼,双拳紧握,“放了我的丫鬟,不然我要你好看!”只是这样的威胁,阿萱根本没有放在眼里。便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理,只冲着另外两个侍卫道,“送郡主回府。”说罢,便是自顾自地跨入镇远王府的大门。紫瑜郡主气不过,这就要追上来,却被那连个侍卫给拦下了,“郡主,请。”“你们!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!我可是郡主!你们为了那个贱婢敢对我不敬?我让煜哥哥砍了你们的脑袋!”只是,镇远王府的侍卫,可不是唬两句就会怕的。“郡主,请。”态度强硬。紫瑜郡主最后几乎是被侍卫逼着上了马车,回了宫去。芳华院内,阿萱正躺在摇椅上小憩。萋萋站在一旁伺候着,视线却时不时地看向那个跪在院中,脸色苍白的丫鬟。见她身子瑟瑟发抖,身形不稳,随时一副要倒下的模样,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道,“姑娘,那毕竟是宫里的人,若是出了人命,可就不好了。”闻言,阿萱这才睁开了眼,对着萋萋一笑,“恩,萋萋说得对。”说着,她方才起身,行至院中。那丫鬟瞧见阿萱来了,慌忙磕头认错,“奴婢知错了,姑娘饶命,姑娘饶命……”阿萱就这般冷眼瞧着,见她磕得额头都出了血,方才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丫鬟停止了动作,抬起头,可怜巴巴地看着阿萱,“奴,奴婢名唤翠儿。”“翠儿……”阿萱细细呢喃着这名字。上辈子,就是这个翠儿助纣为虐,指证她给紫瑜郡主下了毒,以至于最后萋萋为了给她顶罪,被斩首示众。这辈子,虽有很多事都不一样了。比如金羽卫,比如粱煜中毒。可有一点没变,紫瑜郡主恨她。所以,上辈子的诬陷这辈子还会有。思及此,阿萱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冷笑来,声音淡淡,“我听闻你家中有三个兄弟,皆在京中做着小本买卖,只是生意不大好,常年要你接济。”翠儿瞳孔震颤,当即就明白了阿萱的意思,顿时慌乱不已,“姑娘,千错万错,都是奴婢的错,与奴婢的家人无关!姑娘饶命!”“可我这人,向来睚眦必报,旁人如何对我的,我必定百倍奉还……”阿萱笑意冷冷,看着翠儿的眼神,如同看着一具尸体。翠儿身为宫女,见惯了宫中的卑劣手段,而阿萱这样的眼神,自然也让她看明白了其中之意。当下便是匍匐在了阿萱的脚边,一个劲地祈求着,“只要姑娘能饶了奴婢这次,奴婢日后便是姑娘的人,奴婢甘愿给姑娘当牛做马!”阿萱要的,就是这句话。于是,俯身将人扶起,淡淡笑道,“良禽择木而栖,今日这话,我记下了,倘若你骗我……”“奴婢不敢!”翠儿慌忙应道,生怕回得慢就没了性命,甚至连累了亲人。阿萱很是满意,伸手轻轻拂过翠儿的脸颊。分明是温柔至极的动作,却让翠儿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,无端起了一声冷汗。就听阿萱道,“我正好有件事要你去做……”

翠儿缓缓抬头,视线扫过皇上跟紫瑜郡主,最后落在了阿萱的脸上。却是什么都没说,仓皇低了头。可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?紫瑜郡主心头冷笑,抹了把泪,“翠儿别怕,有皇上在,她不敢再打你的。”...

翌日。阿萱正在自个儿的院中活动着身手,萋萋却是慌慌张张地跑了来,“姑娘,不好了!金羽卫来了!”闻言,阿萱便拾起一旁的汗巾,抹了把脸,“来便来了,慌什么。”“王爷不在府中,要不要奴婢去校场找王爷?”萋萋觉得,金羽卫定是郡主喊来的,郡主是想要她家姑娘的命,唯有王爷才能保住她家姑娘。见萋萋如此紧张,阿萱却是笑了开来,“不用怕,金羽卫如今是中看不中用,更何况,昨日我与翠儿都说好了的,不会有事。”“可,若是翠儿倒戈可怎么办?”萋萋还是很担心,“奴婢陪姑娘进宫吧!”“我床上的褥子该换了,记得好好洗洗!”阿萱说着,便将汗巾丢给了萋萋,大步走出了芳华院。金羽卫就在前院等着,比起上回来,这次的几个人态度都很好。见到阿萱也是恭敬行礼,全程没有半点趾高气扬的感觉,很显然这段时日是被好好磋磨过了。只是,因着粱煜的缘故,这帮人看她的眼神还是染着几分恨意的。阿萱被带到了皇上跟前,与上回不同,此次除了皇上之外,大殿内还有许多人。紫瑜郡主站在皇上的身旁,眼圈红红的,显然是哭了很久。而翠儿则跪在大殿之上,衣衫上都渗着血迹。阿萱眉头不由得一沉。“民女见过皇上。”阿萱上前,跪地行礼,就如同上回一样,皇上并未让她起身,只是冷喝道,“大胆贱婢,可知罪?”阿萱身板挺直,目视皇上,并无半点退缩,“民女不知。”“混账东西!”皇上怒喝一声,“镇远王府就养出了你这种目无王法之辈?来人,拖下去,杖责八十!”阿萱眉心一沉,什么都不问,上来就要杖责她。看来皇上今日是要借着她,发泄前段时日被粱煜端了金羽卫的怒啊!只是,上来就八十棍子,这不是摆明了要她的命?有侍卫进了殿来,将阿萱架起。阿萱自是不服,“皇上要罚民女,也该给民女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才是!”就算是皇上,也不能无缘无故杀人吧?“你将人打成这副德行,还要朕给你一个理由?”皇上气怒得恨不得随时冲上来给阿萱一脚。可阿萱却是瞥了一旁的翠儿一眼,挑眉一笑,“皇上是说,这宫女身上的伤,是民女做的?”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!”紫瑜郡主终于是开了口,声音都透着哭腔,“昨日翠儿在王府外被你带走,之后就是这一身伤的回来了,宫中有不少人瞧见!”说着,便是嘤嘤地哭了起来,“我知你不喜欢我,上次及笄礼还特意放狗咬我,可我的丫鬟是无辜的呀……你怎么,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呢?”阿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表演,这女人,不去做个戏子真是可惜了。“我没做过。”阿萱看了眼一旁的翠儿,淡漠道,“我昨日只是罚了她跪,并未用刑。”“你这意思,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你?”紫瑜郡主气得嘤嘤哭,“翠儿你自个儿说,你的伤是谁能弄的?”终于轮到受害者说话了。翠儿缓缓抬头,视线扫过皇上跟紫瑜郡主,最后落在了阿萱的脸上。却是什么都没说,仓皇低了头。可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?紫瑜郡主心头冷笑,抹了把泪,“翠儿别怕,有皇上在,她不敢再打你的。”皇上也是气得不轻,只觉得阿萱打了人还这般嚣张,着实是没把他放在眼里,当即便是厉声喝道,“赶紧拖下去!这等心狠手辣之人,打死算了!”侍卫应声,拖着阿萱就要往外走。却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,“慢。”而后,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了殿外,长腿一迈,便入了殿来。“微臣拜见皇上。”粱煜拱手行礼,却不曾下跪。皇上负手于身后,紧紧握了拳。紫瑜郡主也是一愣,没想到粱煜会突然出现。他今日,不是去了校场吗?她特意寻了这个时间,就是不想让粱煜救了那贱婢。可这会儿,粱煜既然来了,她这戏便得做得更足一些,当下便是小跑至粱煜的跟前,双眼哭得红红的,好不可怜,“煜哥哥,你终于来了……”一副粱煜来了才有人给她做主的模样。皇上沉着声道,“你来了也没用,你这丫头下手太狠,若不教训,我大棠法纪何在?”粱煜瞥了一旁的翠儿一眼,“若阿萱真将人伤成这样,微臣自不会阻挠皇上行国法。”言下之意,就算阿萱真伤了人,也要依法办事,而不是随口一句乱棍打死。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都知道,今日想要阿萱的命是不可能了。只是,紫瑜郡主还是不死心,仰头看着粱煜,“昨日,翠儿是见到阿萱妹妹将我给煜哥哥准备的食物都丢了喂狗,才会一时气恼拦下了阿萱妹妹,绝不是有心不敬镇远王府的……”顺道着又告了一状,真是高明。阿萱不禁冷笑了一声,“所以,郡主猜那几只狗眼下都如何了?”这话问得奇怪。紫瑜郡主猛然一愣,“你什么意思?”阿萱却不理她,而是看向粱煜,“萋萋今早发现,巷子里的那几只流浪狗都死了,毒死的。”这事儿,粱煜倒是不知道。当即面色一沉。紫瑜郡主的反应更是激烈,“你,你说我给煜哥哥下毒?我怎么可能给煜哥哥下毒!”“民女什么都没说,郡主不必如此激动。”阿萱对着紫瑜郡主翻了个白眼,而粱煜跟皇上的脸色也都阴沉得厉害。粱煜身为大棠镇远王,手握大权,他若突然暴毙,大棠必乱!所以,哪怕皇上如此忌惮粱煜,都不曾想过杀他。可如今,粱煜前脚刚中蛇毒,后脚又有人在他的吃食中动手脚,这人的目的究竟是粱煜,还是这江山?“煜哥哥,紫瑜没有给你下毒!”紫瑜郡主显然没有想到这深层次的问题,只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。粱煜垂下眸子看她,柔声应道,“本王信你不会下毒。也信阿萱也不会对你的丫鬟用刑。”

可眼下,她只觉得恶心。深吸一口气,阿萱看向翠儿,低声道,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想清楚了再说,否则,罪犯欺君,可是要株连九族的。”“你威胁她作甚!”紫瑜郡主似乎有些慌,忙是挡在了阿萱与翠儿的中间。...

粱煜的语气中,有种莫名的信任。如若是上辈子,阿萱此刻应当是会比紫瑜郡主还要高兴。可眼下,她只觉得恶心。深吸一口气,阿萱看向翠儿,低声道,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想清楚了再说,否则,罪犯欺君,可是要株连九族的。”“你威胁她作甚!”紫瑜郡主似乎有些慌,忙是挡在了阿萱与翠儿的中间。好似这样阻了阿萱的视线,就能阻止翠儿说出真相似的。可她话音刚落,身后翠儿颤巍巍的声音便响了起来,“是,是郡主。”三个字,让所有人都猛然一怔,除了阿萱。紫瑜郡主回过神来,转身便对着翠儿质问,“翠儿!我待你不薄,你何故诬陷我?可,可是有人胁迫了你的家人?你放心,有皇上跟煜哥哥在,不会有人能动你家人的,你可不要乱说话!”“胁迫了我家人的,不正是郡主您吗?”翠儿抬起双眸,看向紫瑜郡主,“是郡主亲口说的,若我不听话,便让我给我三位兄嫂收尸不是吗?”“你!”紫瑜郡主好似受了重创一般,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,你定是疯了!竟说这样的胡话!来人,把这贱婢带下去!”阿萱冷声一笑,“皇上跟王爷都在这儿,似乎轮不到郡主发号施令。”闻言,紫瑜郡主猛地等瞪向阿萱,显然是在怪她多管闲事。阿萱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微笑,因为此刻,皇上跟粱煜都想听翠儿继续说下去。“昨夜,我在禹王府外得罪了阿萱姑娘,阿萱姑娘便罚我跪在院中直至傍晚,并未对我用刑。”翠儿声音颤颤巍巍的,身上的伤让她痛得神智都有些模糊起来。可是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。“郡主觉得阿萱姑娘罚我是与她过不去,一心想要报复阿萱姑娘,便叫人将我打成这样,再偷偷送出宫,造成我回宫时便是身受重伤的假象,以此来冤枉阿萱姑娘……”“你胡说!”紫瑜郡主怒喝,可她说不出别的话来,只能拉着粱煜的衣角,委屈巴巴地道,“煜哥哥,紫瑜做不出来那等残忍之事,你要相信紫瑜!”粱煜眉眼微沉,却是不曾说话。倒是皇上心疼紫瑜郡主,看着翠儿,语带不悦,“你说这些话,可有证据?”“郡主宫中的人,都是证人!”翠儿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,哪怕此刻面对着皇上,声音也丝毫不慌,“只是,那都是郡主的人,怕是不会为奴婢说一句话。”紫瑜郡主迅速抓到了重点。“所以,你没有证据,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!我真是不敢相信,你跟了我这么久,居然会来害我!翠儿,你冤枉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”说着,便是低头抹泪,好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。翠儿却是声泪俱下,“奴婢也不曾想过,奴婢跟了郡主这么久,郡主竟还会对奴婢下这样重的手!奴婢冤枉郡主没有好处,所以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!”紫瑜郡主看着自己从前的心腹指证自己,心中自是气得不行。可,又如何?翠儿说得再多也没有任何的认证物证。而她,堂堂紫瑜郡主,怎会因为一个贱婢而落入困境。当下便又冲着皇上行了礼,眼泪如珠,“皇上,紫瑜的这个丫鬟,定是伤重昏了脑袋,不如让紫瑜将人带回去,请御医诊治之后再说?如若,如若翠儿伤好后还一直这般诬陷紫瑜,紫瑜愿以死以证清白!”皇上好似见不得紫瑜这般委屈的样子,当下便要开口应允。却听阿萱那透着嘲讽的笑声传来,“怕就怕,明日翠儿伤重离世,死无对证。”请御医诊治?是买通御医要了翠儿的命吧!紫瑜郡主岂会听不出阿萱的言下之意,心中愤恨,可眼下当着皇上跟粱煜的面,自然是不好发作。还是露出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“那不如就请阿萱妹妹将人带回镇远王府医治?我真是想不明白,我一贯与人为善,从未害过任何人,为何阿萱妹妹就这般讨厌我……”说罢,又猛落了泪。阿萱忍不住摇头感叹,就这‘哭’之一事,这紫瑜郡主谦称第二,怕是无人敢称第一。但,不必阿萱怼她,翠儿已是笑出了声来,“呵,一贯与人为善?三年前婉嫔落井,还有去岁贵妃滑胎,还有愉贵人突发急症,卧床不起,郡主难道都忘了不成?”“你这是何意!”皇上瞬间警觉了起来,双眸瞪得老大,死死地盯着翠儿,“你是说,这一切全是紫瑜做的?”“不是我!”紫瑜郡主从未想过翠儿今日会背叛,更不会想过翠儿还将她从前做的事儿说了出了,一时有些崩溃,指着翠儿便是喝骂起来,“你这贱婢,你定是疯了!”“皇上!”翠儿冲着皇上磕了个响头,“愉贵人是中毒才会一直卧床不起,毒药跟解药,就在郡主的梳妆台内藏着,奴婢可否说谎,只要皇上派人去搜了便知!”“好!去搜!”紫瑜郡主也顿时有了底气,“倘若没有,便是你蓄意诬陷!翠儿,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我真没想到,你,你……”余下的话,紫瑜郡主好似也说不出来了,只攥着帕子一个劲地抹眼泪。翠儿也哭,可神情却一直冷得很。毕竟,她昨晚是真的差点被紫瑜郡主打死的。而阿萱站在一旁,始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。却忽然察觉到,有一道视线一直紧紧地锁着她。是粱煜。四目相对,阿萱嘴角的笑意收敛了起来,而粱煜的双眸,却是深如墨潭。她看不清他,可他却好似一下就看穿了她。这种感觉实在是叫人难受。索性,阿萱转开了头去,刻意躲避粱煜的目光。皇上派了人去搜查紫瑜郡主的寝宫,很快便有了消息。有侍卫进殿来,跪地禀报,“启禀皇上,属下等并未在郡主的梳妆台内搜寻到任何毒药或解药。”闻言,紫瑜郡主面色一喜。而翠儿的脸色,却瞬间沾了水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。她今早亲自放的,怎么可能没有!

“奴婢年初才跟了郡主,从前的事,并不知情。”宫女如实回答,可就算是不知情,这罪名在皇上的心里也已经给紫瑜郡主定下了。当下,只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看向紫瑜郡主问道,“紫瑜,你还有何可说?”...

“贱婢,你还有何可说!”紫瑜郡主冷声喝道,“枉我一直待你如亲姐妹,没想到你竟如此诬陷我……你说,可是受了何人指使?”这话,摆明了是在暗指翠儿今日指证她是受了阿萱指使的。而翠儿也在此时看向了阿萱。她不知道怎么办了。唯一能够指证紫瑜郡主的‘证据’不见了,她所说的一切都成了空口无凭!皇上跟镇远王,都不会放过她的。翠儿看向阿萱的眼神带着求救的信号,太过明显,以至于皇上跟粱煜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阿萱。却见阿萱不急不忙地看向那侍卫,问道,“那别处可搜到了?”“未曾。”侍卫应道。以至于紫瑜郡主的气焰越发嚣张了,当即又跑回粱煜的身边,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可怜巴巴地道,“煜哥哥,紫瑜今日受的委屈,煜哥哥可一定要给紫瑜做主!”可她话音刚落,那侍卫便又开了口,“属下等虽未在郡主寝宫找到任何毒药,却发现有一宫女往水井里倒了东西,眼下那宫女就押在殿外。”“传!”皇上想都没想,即刻就将人唤了上来。毕竟,他也很想知道,自己一贯疼爱的紫瑜郡主,究竟是不是真的天真善良。相比之下,粱煜却只是静静地看着阿萱。很显然,今日这出戏码,谁胜谁负已然揭晓。一名宫女被押上了殿来,战战巍巍地跪地行礼,“奴婢见过皇上,见过王爷,见过郡主。”皇上冷着一张脸,声音透着威严与怒意,“说,你往水井里倒了什么!”闻言,宫女并未及时回答,而是悄悄抬头看向紫瑜郡主。这可把紫瑜郡主急坏了,“你瞧我做什么?皇上问什么,你只管如实说就是!”此刻瞧她,岂不是变相告诉皇上,是她让宫女往水井里倒的?宫女又慌忙低了头,这才道,“今,今早郡主将东西交给奴婢,让奴婢带出宫去丢了。可,奴婢尚未来得及出宫,侍卫们就进来搜查,奴婢情急之下,只能往水井里倒了。”“你胡说!”紫瑜郡主大惊,满是对着皇上道,“皇上,紫瑜没……”话未说完,只听得皇上一声厉喝,“住口!”那暴怒的神色,显然是紫瑜郡主从未见过的。一时间,竟是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皇上再次看向宫女,问道,“你可知,那是什么?”“是,是害了愉贵人的毒……”宫女的话,等于坐实了紫瑜郡主的罪。皇上猛地闭上了眼,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没有当场爆发。而紫瑜郡主却是连连摇着头,双唇不断颤动着,偏偏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只能呢喃着,“我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皇上再次睁开眼,又问,“那翠儿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?”宫女低垂着脑袋,声音很轻,却足以让大殿之上的人都听见,“是郡主昨夜,命人打的。”“那婉嫔落井,还有德贵妃滑胎一事……”“奴婢年初才跟了郡主,从前的事,并不知情。”宫女如实回答,可就算是不知情,这罪名在皇上的心里也已经给紫瑜郡主定下了。当下,只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看向紫瑜郡主问道,“紫瑜,你还有何可说?”皇上的语气,听着很是平静,可这字字句句间都染着怒意与失望。但,紫瑜郡主只是摇着头,哭着道,“紫瑜没做过,皇上,紫瑜真的没做过。”还是那一副柔弱可欺,令人怜惜的模样。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无辜,只是这样哭着辩解又有何用?皇上终是失望透顶,“传朕口谕,自今日起,紫瑜郡主软禁朝阳宫内,没有朕的命令,不得外出半步!”“是!”侍卫应声,当即喝了人来将紫瑜郡主带走。紫瑜郡主挣扎起来,哭得也越发厉害了,“我没有做过!是这贱婢冤枉我!皇上!煜哥哥!我没做过!紫瑜真的没做过!”声音越来越远,越来越轻,最终,偌大的殿内,也终于算是清净了下来。宫女跟翠儿也都退下了。皇上略有无力地坐回了龙椅之上,摇头叹息了一声,“你让朕,怎么跟禹王交代!”这话,是对粱煜说的。当年禹王临终托孤,粱煜也在场。也似乎只有提及已故的禹王,皇上与粱煜之间才会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。粱煜声音清冷,“今日之事,也不过是那宫女的一面之词,紫瑜纵然骄纵,也不会有害人的心思。”阿萱站在一旁,听到粱煜的话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,很显然,在粱煜的眼里,就算紫瑜郡主当着他的面杀了人,他也只会说那人死有余辜!而她突兀的冷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,惹来了皇上与粱煜的侧目。阿萱却不甚在意,只道,“皇上,民女对解毒一事有些许研究,不如让民女去看看愉贵人?”皇上上下打量了阿萱一眼,前两日粱煜中了蛇毒,连御医都束手无策,却被这丫头解了,想来对解毒一事,她是真的有些本事的。于是点了点头,“也好,你且先去瞧瞧吧。”阿萱应声,行了礼,这便退出了大殿。而粱煜的眼神,一直紧紧锁着她,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了大殿外。“今日之事,你怎么看。”皇上出言问道。粱煜这才收回了视线,对着皇上拱手行了一礼,却是什么都没说,转身大步离去。愉贵人的毒,其实并不难解。只是其症状与寻常的风寒无异,脉象上也诊不出什么来,是以御医们只当其是病了,而不知其中毒。如若阿萱不是重生了一世,知晓上辈子愉贵人最终是呕出大量黑血而亡,怕是连她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。阿萱给愉贵人开了药方,亲眼看着愉贵人服下后面色有了好转,这才离宫回了镇远王府。只是刚进府门,便被逐风拦住了去路,“爷找你。”阿萱眉尾轻轻一挑,看来,有些人是要给自己的心上人出头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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